不过换了件衣服而已,傅诗琪就像变了个人一样,礼服本就是修身偏窄的款式,穿在她身上却一点也不显得紧绷,反倒严丝合缝地包裹着她姣好的身材,整件礼服就像给她量身定做般分毫不差,曲线毕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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边伯贤直到这时才注意到,傅诗琪其实长得很美,巴掌大的鹅蛋脸,过分白皙的皮肤虽然让她显得有些病弱,却也能轻易激起别人的保护欲。她有一双漂亮的小鹿眼,闪躲的眼神似乎总带着惊怯。许是长期练芭蕾的缘故,她虽然瘦,却瘦得很仙气,身形亦是修长挺拔,照他们服装设计的话说,傅诗琪就是那种典型的衣架子,连零号尺码的衣服她怕是都能轻轻松松套上去。
“那个……好看吗?”见边伯贤没反应,傅诗琪她怯生生地开口询问,一步一步朝他走过来,随着她的步伐,裙摆边的水钻似水波荡漾,照亮着裙子上的那些蝴蝶,竟仿佛群蝶飞舞般灵动轻盈。她扯了扯裙摆,显得有些拘谨,也正是因为这份拘谨,倒越发让她浑身散发出我见犹怜的易碎感。
说是惊为天人,也不为过。
边伯贤心口一震,假如他与她并非家族联姻而相识,甚至他并不曾同莫子瑜相爱,或许他真的会为她动心也不一定。
他为自己突来的念头感到震惊,很快一股羞耻感席卷而来。这就是男人的善变吗?前一秒还在为心爱的女人肝肠寸断,下一秒就能对别的女人怦然心动,他简直太过分了。
迅速收拾起这份不合时宜的感受,他装作平淡的样子,故意转移重点,淡淡道:“嗯,看不出有什么修补的痕迹。”
傅诗琪却仿佛很开心,她明显松了口气:“太好了,总算是救回来了。”她的指尖爱不释手般摩挲着裙子上的蝴蝶,哪怕低着头,都无法掩藏她眼角的笑意。“这几只蝴蝶好美啊,乍一看就跟真的一样。”
她容易满足的样子让人心疼,可边伯贤刻意忽略。他别转视线,装作一副淡漠的样子说:“没什么问题的话把衣服换下来就走吧。”
傅诗琪稍稍一愣,本就生性敏感的她很快察觉到了边伯贤的转变,像是大冬天突然从热气满盈的屋子走到大雪纷飞的室外,突如其来的寒意教人猝不及防。她疑惑着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,又或者她穿这件衣服不好看让他失望了,这么昂贵的礼服,怕是只有像傅诗琳那种傲人的才撑得起来吧。家里人总说她骨瘦如柴,果然好衣服她是配不上的。
傅诗琪黯然地回到试衣间换下礼服,小心翼翼地叠起来放回袋子里。到家她得好好收起来,可不能再出纰漏了。
看着傅诗琪从试衣间出来,垂头丧气的样子到底让边伯贤过意不去。
“等一下。”他叫住她,在一旁的橱柜里取出创可贴,直接撕开一枚就要拉过她的手。
傅诗琪愣了一下,很快意识到他是要替她处理手上被剪刀划破的伤口。她简直受宠若惊,下意识地瑟缩,“我……我自己来吧。”
“别乱动。”他沉声命令着,执意抬起了她的手。
他的手指很温暖,触碰在她微凉的指尖,仿佛正在融化。创可贴绕在她的指尖,仍旧是可爱的卡通图案,差一点,她就要脱口而出,问他这是不是莫子瑜给他买的,可她也没这胆子,只敢在脑子里想一想就默默咽回肚子里,转而说:“一点小伤而已,不用处理也没事的,过两天自己也就好了。”她从小就是这么过来的,自打她懂事以来,每次一有磕碰受伤,她都不敢跟家里人说,没人帮她处理也就算了,还要白白挨一顿骂,反而更难熬,不如咬牙忍个两三天也就过去了。时间久了她倒也习惯了,一般擦伤之类的小伤,只要止住了血,她都不会再管了。
边伯贤却不认同她的话,一脸严肃地教育她:“怎么能那么随便呢?小伤也不能大意,伤口暴露在外面很容易感染的。”
从来没有人对她说过这些话,从来没有人关心过她,从来没有人如此温柔地照顾过她。
傅诗琪只觉得眼底漫上一股酸涩,边伯贤的样子在视线中忽而模糊,感谢的话哽在喉间,怎么也说不出来,只能沉默。
她的两只手上都有不同程度的划伤,幸好除了右手食指外,其余伤口都不深,尤其左手只有寥寥几处擦伤腻在指尖,倒是真的不用特别处理。可边伯贤察看完所有的伤口后还是忍不住皱眉:“你怎么想的啊?一件礼服而已,坏了就坏了,再买一件就好,何必去抢。幸好伤口都不严重,剪刀可不长眼,万一不小心伤到手指动脉血管就危险了,那不是得不偿失吗?”
傅诗琪却并不这么想,对边伯贤来说,那可能只是一件礼服,可对她而言,却是意义非凡的,那是为数不多只属于她的东西。“这是你送我的订婚礼服,很珍贵,不能弄坏的。”假如再给她一次机会重新选择,她依然会不管不顾地抢回来。
她执拗的语气令他一怔,似乎有种久远的熟悉感隐约袭来,待要仔细分辨,却又消失不见,总觉得记忆最深处,也曾发生过相似的场景。不过他很快忽略,只当那是海马效应。
他笑了笑,说:“傻瓜,再珍贵的东西和人比起来都不算什么。”他的目光落在她额角鼓起的那个包上,还微微泛着红,在她一本正经的模样下竟显得有点滑稽。
边伯贤低头掩饰着脸上止不住的笑意,又另外撕开一枚创可贴径直贴上她的额角。
他蓦地朝她凑近,他灼热的气息拂在她的头顶,轻轻的、痒痒的。傅诗琪吓得屏住呼吸不敢动弹,也不过短短几秒,他已经退开半步,兀自走到窗边拿过外套,只余下她还呆愣在原地烧红了脸颊,心口怦怦直跳。
她有些不自然地看向别处,墙上的时钟才刚过了九点半。出门的时候她也没来得及吃早餐,也不知道边伯贤吃过没有。
“那个……”傅诗琪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,她深吸口气,竟对着边伯贤的背影说:“你吃过早餐了吗?要是没吃的话,我请你吃吧。”说完也不知道自己心虚什么,又补了一句:“我想谢谢你替我修补礼服。”
回应她的却是沉默。
傅诗琪马上开始后悔,她一边责怪自己多嘴,一边已经开始在心里飞快盘算着,一会儿被拒绝后该说些什么话来缓解尴尬,边伯贤竟忽然答应了:“好啊,我倒是正好有样特别想吃的东西。”
以为边伯贤会带她去哪家餐厅吃brunch,没想到他只是把车开进了一条小巷子,又七弯八拐地转了两个弯后才停下来。
四周并没有看到任何餐厅,傅诗琪隔着车窗举目张望,周围清一色全是住宅区,老旧的楼栋交错林立。此番正是早春时节,两旁的梧桐树争相抽出了嫩绿的枝叶,清脆葱茏间,只听见边伯贤说:“到了。”
一下车就有一股独特的焦香扑面而来,傅诗琪顺着这股味道左顾右盼,发现香味出自街对面的人群里,走近了才知道竟是一个卖老式蛋饼的小摊,前面还围着将近十几个人在排队。
边伯贤想吃的东西就是这个吗?
似乎看出了傅诗琪的疑惑,边伯贤自然的向她解释:“我最爱吃的就是这种鸡蛋包在饼皮外面的老式软蛋饼,隔段时间没吃就会想。”
未完待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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